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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里,躺在床上我碰起许久没碰的手机。

一开机,讯息就接二连三的跳出来,好几百则,都是我生病那段期间谊心传来的,但也包括今天。

『念念你今天怎么没来?』

本想回谊心的讯息,但又有一则陌生讯息弹了出来,于是我点进去。

没点进去还好,一点进去就不得了。

是柳书吟传来的,一张照片。

和尤信渊亲吻的照片,以照片角度来看一定是请人帮忙拍的。

咚。的一声,手机从我手里滑落,好不容易平抚好的心彷彿又再一次的被割了一刀。

一滴接着一滴,我低下头又看了那张照片一眼,随即拾起手机,毫不留情的往门口砸。

手机碎了地,我的心何尝也不是。

「为什么要传那给我?」我哭着一吼,「为什么尤信渊都给你了,你还不放过我!」

抱着脚,我不停的哭,肩膀不停颤抖着。

到最后,我失了神般的站起身,走向书桌前,开了抽屉拿了把美工刀。

这次,还有谁能阻止我。

……

白皙的病房,都是药水的味道。

看向手腕伤口已被人包扎,然而发现我有所动静,坐在一旁紧握着我的手的信嘉哥抬起头来,担心的望着我:「念念,你还好吗?」

我怎么还活着?

「要不是妈刚好上楼,不然再慢一步差点就救不回你了,你怎么能乱拿美工刀!」他斥责。

咬着唇,我想扯掉手上的包扎,却被他阻止:「念念!不要再伤害自己了!」

即使头正晕着,视线有些抓不稳,我还是紧紧的盯着他看,虚弱的开口:「柳书吟要我死,她逼死我!」

她传那张照片的意思就是要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反正我也不想活了,那就如她所愿。

为什么?为什么又要救我?

他抱住我,突然,不知为何身上有股湿意。

怔了怔,我才发现,原来是他哭了。

为什么哭了?

「别这样、别这样,你这样我心好痛。」他语带哭音的道。

忽然间,我登时不知道怎么开口,竟慌了,不知所措的让他抱着。

为什么要哭?该哭的不是我吗?

「我陪你看医生好不好?」

然而最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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