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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顾参商微微发红的脸，陈墨竹愈发品味出不对劲了。
昨天公司传得有鼻子有眼的，说顾参商名草有主。别人不清楚，陈墨竹一下就连对了线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赞成，尤其是他猜到翟天宝避走他乡，多半跟顾参商订婚有关。
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说服何映莲将新一段故事的背景定为水乡，以此为由，劝动翟天宝重新回参天物华参与下一阶段的工作，怎么顾参商又要来搅局？
陈墨竹不由拉下脸：“顾总，您要是嫌美术组出的活达不到您要求，大可以提出来。又不是没自己人，干嘛可着天宝一人祸害？”
这正是当年顾参商拒绝他时的原话，如今这记回旋镖可算打出去了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，顾参商早已练就刀枪不入的脸皮：“说工作呢，扯她干嘛？你就说这画合不合用吧。”
陈墨竹不能不承认：“是挺好的……”
“那行，回头我让她画完。就算用不上，拿来当基准线也行。达不到这个程度的东西就不要用了……”
“卧槽，顾总，别啊，”陈墨竹慌忙打断他，“你这要求是不是过分了点？美术要是人人都有这水平，那别的部门别干了，光是游戏画面就能碾压所有同行。”
殊不知，这话正中顾参商下怀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所以，我琢磨了个事，《旅星者》的重要人物，立绘和原画都交给天宝，你看能行吗？”
闹了半天，原来醉翁之意在这呢！
陈墨竹当场被逗乐：“顾总，咱都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了，想给天宝活干，直接说呗，何必跟我兜这么大圈子？”
“这不尊重你意见吗？”眼见目的即将达成，顾参商微微一笑，“而且就算把脏活累活都交给她，美术的工作还得是你来把关。”
眼看陈墨竹也跟着笑，顾参商的心算是放下大半。
不想前者突然变脸：“我觉得不OK。”
顾参商的心顿时凉了半截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她再好也只是外包，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她，那万一哪天合作不下去，她可以撂挑子走人，咱怎么办？”陈墨竹问得很严肃，“你可别乱打包票，远的不说，就年后，她说不干就不干了，三阶段剩下的内容她一点没参与，结果玩家怎么说的？”
顾参商无言以对。
对外他可以把责任推给市场部，但他瞒不过陈墨竹。
四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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